“車子，車子！”車來如飛。

客看車夫，忽然中心酸悲。

客問車夫，“你今年幾歲？拉車?yán)硕嗌贂r？”

車夫答客，“今年十六，拉過三年車了，你老別多疑?！?

客告車夫，“你年紀(jì)太小，我不坐你車。

我坐你車，我心慘凄?！?

車夫告客，“我半日沒有生意，我又寒又饑。

你老的好心腸，飽不了我的餓肚皮。

我年紀(jì)小拉車，警察還不管，你老又是誰？”

客人點頭上車，說“拉到內(nèi)務(wù)部西！”

（一九一七年十一月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