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行船時，一須定方向，二須努力。不努力自然達不到方向所在，不定方向?qū)⒁叩胶翁幦ィ?

我看見有許多青年只是把主義掛在口上不去做實際的努力，因此我曾說：“我們改造社會是要在實際上把他的弊病一點一滴一樁一件一層一層漸漸的消滅去，不是用一個根本改造底方法，能夠叫他立時消滅的?！庇衷f：“無論在何制度之下，人類底幸福，社會底文明，都是一點一滴地努力創(chuàng)造出來的，不是象魔術(shù)師畫符一般把制度改了，那文明和幸福就會從天上落下來?！边@些話本是專為空談主義不去努力實行的人而發(fā)的，譬如船夫只定方向不努力，船如何行得，如何達到方向所在。

但現(xiàn)在有一班妄人誤會了我的意思，主張辦實事，不要談什么主義什么制度。主義制度好比行船底方向，行船不定方向，若一味盲目的努力，向前碰在礁石上，向后退回原路去都是不可知的。

我敢說，改造社會和行船一樣，定方向與努力二者缺一不可。

“教學者如扶醉人，扶得東來西又倒”，這話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