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六年七月一日
親愛的孩子:五個星期沒接到信,有點焦急。首先想到你是否太累而病了。今日接二十五日來信,心里的石頭才算放下。
這一晌我忙得不可開交。一出門,家里就積起一大堆公事私事。近來兩部稿子的校樣把我們兩人逼得整天地趕。一部書還是一年二個月以前送出的,到現(xiàn)在才送校,和第二部書擠在一起。政協(xié)有些座談會不能不去,因為我的確有意見發(fā)表。好些會議我都不參加,否則只好停工、脫產(chǎn)了?!?
……是否參加莫扎特比賽,三天前我又去信追問,一有消息,立即通知你。來信說的南斯拉夫新聞記者關(guān)于宗教問題事,令我想起《約翰·克利斯朵夫》中的事。記者老是這個作風(fēng),把自己的話放在別人嘴里。因為當(dāng)初我的確是嚇了一大跳的:怎么你會在南國發(fā)表如此大膽的言論呢?不管怎樣,以后更要處處小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