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俚曲集》是蒲松齡用淄博方言寫成,所用俗字之多,是繼《金瓶梅》之后數(shù)量最多的一部書。如果說《金瓶梅》一書的俗字反映了16世紀中國北方文藝作品中俗字的大概面貌,那么《聊齋俚曲集》的俗字則反映了17世紀中國北方文藝作品中俗字的大概面貌。與《金瓶梅》相比,《聊齋俚曲集》的俗字還出現(xiàn)了新的變化與發(fā)展。比如簡化字的增加、新偏旁的出現(xiàn)、簡化偏旁類推范圍進一步擴大等。此前,人們對敦煌俗字的研究已經取得了巨大成就,但對明清以來的俗字還沒有系統(tǒng)的研究。因此,本書的研究不但擴大了俗字研究的領域,還填補了俗字研究的一項空白。 俗字是隨著正字的使用而逐漸產生的,幾乎與正字相始終。其實,二者并沒有不可逾越的鴻溝。人們把某個正字減去幾筆,印在書里就成了俗字。如果這個俗字都這么用了,約定俗成了,那么它就又成了正字了。這樣的例子古已有之?!读凝S俚曲集俗字研究》對《聊齋俚曲集》里的俗字從形、音、義三方面做了詳細深入的辨析和解釋,為我們閱讀明清通俗文藝作品掃清了文字障礙。同時可以看出,我們現(xiàn)在使用的許多規(guī)范的簡化字,在《聊齋俚曲集》中已經出現(xiàn),如“劉準嘆園實盡孫戰(zhàn)”等,這從理論、資料等方面對我國進行的漢字簡化工作給予了有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