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都靈一個喧鬧的家庭長大。父親,一個猶太裔大學教授,脾氣暴躁,經常大吼大叫;母親,一個文藝氣質的家庭主婦,總喜歡在飯桌上重復地講那幾個故事,縱容父親的壞脾氣;兩個哥哥,一個是家庭的驕傲,一個總是不學好;一個姐姐,在青春期愛上普魯斯特,憂愁地在花園里散步;一個結實強悍的女傭,總是“他”“她”不分,說話顛三倒四;來來往往的家庭的朋友,孩子們的朋友,裁縫,醫(yī)生……一個熙熙攘攘的20世紀上半葉的意大利家庭。幾十年間,墨索里尼上臺,種族法實施,二戰(zhàn)爆發(fā)……哥哥、父親被捕,“我”的丈夫死在德軍監(jiān)獄,身邊的朋友陸續(xù)消失。然而這些苦難以一種慌亂甚至滑稽的方式發(fā)生,或者只是被悄悄地一筆帶過。一家人不論如何顛沛流離,只要他們聚在一起,家人間瑣碎而親切的話語便在繼續(xù),傷口便得到愈合,生活便得以繼續(xù)。在“我”的記憶中,家人的歡聲笑語,像一條河流,充滿著最具生命力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