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第一次上新聞理論課,老師講新聞的定義,用了西方的一個解釋:狗咬人不是新聞,人咬狗才是新聞。記得有人這樣說記者:他們用一半的時間對他們知道的事實保持沉默,用另一半的時間去報道那些他們自己都沒搞清的事情。記得有記者這樣說記者:倘若一個國家是一條航行在大海上的船.那么新聞記者是船頭的瞭望者。他要在一望無際的海面上觀察一切,審視海上的不測風云和淺灘暗礁,及時發(fā)出警告。做了幾十年的記者,從未寫過小說,更遑論長篇小說了,只因常年在“人咬狗”與“狗咬人”的新聞中奔突,也試圖想爬上那艘在大海中航行的船,成為那個船頭的瞭望者,便一直在沉默中去尋找那些自己沒搞清的歷史和現實。于是,便把看到的聽到的人物套上浙江的嘴、北京的臉、山西的衣服地寫下了這部《芙蓉花開》。我不知這是通俗小說還是現實小說,紀實小說還是非虛構小說,甚或是新新聞小說。就像我不能把小說中的人物說成是好人還是壞人、把小說中的情節(jié)說成是事實還是虛構一樣。也許,我就是一個這樣的記者,用另一半的時間寫下了這些自己昏昏、使人昏昏的故事。因此,倘若小說中的人物與君雷同,純屬巧合,讀者諸君切勿對號入座。因為這就像樹上的葉子, 雖然這世上沒有兩片絕對相同的樹葉,但在凡人的眼里,每棵樹上的葉子卻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