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屆論壇的組織者們確曾設想過一種標新立異的會議方式:既然會前已把所有的論文都貼上了論壇網頁,而且從理論上說所有的與會者都已通過該網頁在會前閱讀了全部論文,那我們何不干脆就直接進入討論程序,直接就幾個場次的中心問題展開爭辯?但思來想去,論壇的組織者們最終還是放棄了這種比較激進的計劃,他們在最后一刻膽怯了、退卻了,于是論壇開成了人們所慣常經歷的那樣。固然,與會者的思想是活躍的,交鋒是尖銳的,氣氛是熱烈的,態(tài)度是坦誠的,提出的問題和觀點也往往給人以啟發(fā),但受時間的限制,討論往往是點到即止,從而留下了遺憾。如果拿本屆論壇與2003年的民間文化青年論壇第一次網絡會議相比,兩次會議可以說各有千秋。第一次會議提出了不少前沿性的問題,與會者大都是從各自的問題意識介人討論的,那一次會議提出的問題我們至今記憶猶新:民俗、民間文學研究是應當告別田野、回到文本還是應當文本與田野并重或更注重田野?民間文化傳統的本真性是被發(fā)現的還是被發(fā)明的?引進的西方民間文學和民俗學是我們認識客觀世界的普遍方法,還是我們建構意識形態(tài)的特殊資源?我們如何通過對鐘敬文先生學術成就的評價把握中國民間文學、民俗學未來發(fā)展的契機?但是,這些問題盡管鮮活,討論的結果卻仍然讓人感到有些泛泛而論,也就是說,基于感性認識的意見居多,具有理論深度的知識積累還不盡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