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流行搞劃分,什么“飄一代”、“她世紀”、“BOBO族”、“新新人類”,還有用濫了的“小資”。我們這個社會就像忙不迭地怕落伍一般不斷地在貼著標簽,也許是社會的劇變和人生命運的遭際無常,人們需要更多的認同感和歸屬感。最近吵得較為熱乎的是“70年代人”和“80后”,這是以出生年代為標準的一種劃分,但這樣的劃分也無可厚非,70年代出生的人擁有著共同的歷史背景和發(fā)展機遇,也會遇到類似的挫折的煩惱,而這些,都可以在這本書中一一兌現。[前言]在路上(代序)已過了子夜。除了幾輛上夜工的的士擦身而過,寒夜中的一環(huán)線寂寥而堅硬。蔡琴磁性的嗓音像暖氣一樣環(huán)繞著我。獨自駕車在午夜清冷的路上,思緒隨歌聲變得飄忽起來。下午,面對著像小山一樣亟待發(fā)出的賀卡,才猛然發(fā)現日子不覺間已滑到了歲末。年底往往是人們寫總結的時候。今年中國人的各種總結里一定少不了這些字眼:申奧成功,足球出線,中國入世等等,真可謂龍騰盛事,喜事連連。2001年,讓人振奮。中國就像一個奔跑者,一路疾行,一路捷報。相比之下.個人的經歷真是有些不足道。夜深,車少。我一路狂奔。很喜歡這種在路上的感覺,因為它行進的姿態(tài),因為它奔跑的速度。個人的經歷其實是一個奔跑的過程。欄目的經歷同樣如此。還記得上個世紀98年底的一個寒夜,突然萌生了一個念頭:做一檔有思考力的節(jié)目。于是,我們開始奔跑。從孕育到成形,從樣片到播出,經過十個月的孵化,《新青年》終于誕生了。從《新甲方乙方》到《新青年訪談錄》,從“五·四”新銳到“點擊”系列,從“西部正年輕”到“新青年千年論壇”,從“生于七十年代”到“我青春·我創(chuàng)造”,從“金色喜瑪拉雅”到“預演2002”,《新青年》不斷在成長,奔跑成為他的特質。與節(jié)目相伴相隨,我們也在奔跑中成熟起來。欄目的同仁笑稱在《新青年》是被迫式成長,奔跑已經成為一種習慣。我想起了美國電影《阿甘正傳》中的主人公阿甘。影片中阿甘不停地奔跑,從南部到北部,從清晨到黃昏。一路上,他的頭發(fā)變長了,他的衣衫襤樓了,但他的奔跑姿勢始終未變。他的響應者越來越多,直至充滿整個畫面,整個城市在奔跑,甚至整個世界都在奔跑。這最后一個畫面,教人激動不已。此時的奔跑,已經成為一種象征。人在許多時候往往有想停下來歇歇的想法,比如說在歲末。阿甘是理想中的奔跑者,他之所以不知疲倦地奔跑,是因為他無所欲求,他是個傻子,奔跑是他惟一的目的,奔跑是他最大的快樂。日子有點像一條路,曲折而悠長。歲末不僅僅意味著“這一個”結束,還代表著即將到來的“下一個”開始。驛站的概念是稍事歇息,以便繼續(xù)前行。其實,奔跑是一種氣質。下了環(huán)線,芙蓉路上的街燈在夜色中分外溫柔嫵媚。匆匆一掠而過,讓人有些流連。想到不遠處家里的那盞燈,腳下不禁加大了油門。車內,蔡琴的歌聲還在飄浮。永遠在路上,我喜歡。